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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回--生日
我造了一個很長的夢,夢見有天曉如在客廳內看電視,我怎麼叫她也不理睬我,然後我陪她看著電視,大家默不作聲,看完時,她便不在了,只有我在客廳內哭著,哭著哭著,我就醒了。
醒了的時候,我張眼便一身刺痛,腿像不屬於自己一般,手插著喉管,喉嚨乾得要死,連張嘴叫喊也叫不出來,勉強的嚥了幾口口水我才叫得出聲。
不久護士便過來替我檢查,我躺著回想起之前行山的事,看來,我是失敗了,因為這場雨,讓我走不完全程,這下子,我有點失望,是因為就差那一點點,就差一點點便成功了,為什麼自己撐不下去,但回想著最後的身體狀態,我想,我也盡力了……
躺在床上放鬆四肢,這一次我應該是經歷生死了吧,看來是岑佩兒找到我,如果我倒下山路,要找到我也是不易吧,還好,我張眼看到的是醫院,而不是曉如。
岑佩兒在半個小時內便趕到了,她告訴我我迷昏了一天多,昨天是高燒,一直都是三十九度以上,我卻很平靜的問:「我失敗了嗎?」
「你竟然就只想著挑戰的事,好吧……我們在下山路上找到你的,你神智都不太清醒,我們叫你你也不回睬,只是喃喃說著,快到了,快到了……我們扶著你走,一段路你也是迷迷糊糊、跌跌撞撞的走著,回到車路上,救護車到了,我們沒有走到終點便上車了。」
「那便是失敗了對吧。」
「可能不算吧……今天我回去查看曉如的指示,她只說你完成整段路便可以,沒有時限,只有不能偏離行程,即便是說,坐著救護車的你越過終點,理論上也算是完成,可是,這是重點嗎?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死啊!我擔心了整整一天,你有想過你有事的話身邊人會怎樣?」
「我?好像沒有想過,我雙親不在,又沒有孩子,曉如也不在,還可以想誰?」
「你……你……這也不可以這樣的亂來吧!你想想曉如會怎樣想好不好!」
「好了好了……這便算是我完成了吧,等一下醫生檢查後,我看看什麼時候可以出院,我想回去走回最後沒有走的路。」
「你開始有點像曉如了……都是瘋子……好吧,你先休息,我等一下給你發送你的勝利片段和下一個挑戰的資料。」
佩兒走後,我再次躺在床上,這次的勝利,像是差了點什麼……
三天後,我出院了,我回家洗了個澡後,便著岑佩兒帶我走回我上車的那段路,路上她一直的說,你就不能多休息兩天才回來嗎?
我答道:「再過兩天的話,感覺也許就不同了……」
到了出事位置,我著岑佩兒先走,我想一個人走這段路。
今天輕裝上陣,我穿得比較休閒,放慢了步伐,看著兩邊的景色,我好像有點不同了,勝利了,為什麼還要回來走這段路,不就是一種儀式感嗎?
這一次勝利,卻沒有勝利的感覺,沒有真真實實的走終點歡呼著勝利,亦有點不甘,就差那一點點,我就能享受到完整的勝利,要是體能好一點,要是第一兩天再多走一點的話,不就能走完了嗎?
像是漫畫一般,出盡全力再輸了比賽,那種遺憾的感覺特別強,將來你可以說出來懷念一下,但現在沒走完全程便勝利了,說出來,總是帶著點不完美結局的乏力感。
我在路上開始看曉如的勝利片段。
「好啊,你這傢伙,真的讓我佩服,真的完成了這一百公里的挑戰,以你的體能,以你的鬥志,我真的沒想到這關你能過,比起其他,這挑戰是真的累,說難不難,因為你只要走便能走完,說易呢,你走的時候一定不會好受,但還是恭喜你,你完成了。
這一百公里不知道你走多久,這是一場沒有時限的挑戰,但你知道毅行者比賽,四十八小時完成不了的話,便會淘汰。
你有睡過吧,走一段路便可以休息吧,當時我們只小睡了兩小時,每次休息也不超過十五分鐘,然後我們在四十一個小時完成了比賽。
一百公里,四十八小時,你能走多遠,便能看多遠,像生命一樣,四十八小時結束了,你的生命就會停留在那個地方,再走不前,只能回想著之前行過的路。
沒時限的比賽,你最缺的不是時間,但有時間的比賽,那音樂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下,你能走多遠,能想多少,就決定於,你的停頓。
每個人都需要休息,再強的選手也要,但大家休息時間,休息方式都不一樣,最頂尖的選手,休息時間是放慢速度吃點東西,而我們卻是坐下喘氣完全停下。
我不是想你像職業選手一樣,只是我想你知道,世界上限制你的,不止是能力,還有時間。
讓愛情死亡的,不止是愛情,還有時間。
我多麼想跟你走一次毅行者呢,那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回憶,只要和你在一起做。少崇,我愛你。」
曉如……我也很想親口告訴你,我這次的經歷,心路歷程,開心痛苦,以及想到的一切,跟你分享……
「你知道嗎,我在東壩走著的時候,聽的是你的歌單,真的很八十年代,和你老套的性格一樣……路上我看到一個美女,她只是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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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,最後我真的堅持不了,我可是撐到最後一刻啊,可是,你定的規矩,也許也是給我留的生路吧,你不捨得我輸,對吧!」
緩緩的走過終點,這路上我輕輕的跟曉如說了幾天的想法,她,只是靜靜的聽著,沒有反駁,沒有嘲笑,只是微微笑著的聽完我說的話。
好了好了,我不蠢,不用每件事都說得這樣明白,時間我還是會珍惜的,你就不要這樣長氣了。
岑佩兒跟我說,兩星期後便是曉如的生忌,這是個特殊時間任務,你要先看這片段。
「少崇,我快要生日了,每年也是你跟我過的生日,每年也是兩個人,我第一年的生忌,我希望你能為我作最後一次的生日慶祝,這一天時間,都交給你安排,這個挑戰沒有什麼勝利條件,無論你做了什麼,也會通過,我不想迫你去想為我做些什麼,我想交給你,這個十二年和我朝夕相對的人,會如何的跟我過這個生日。
記不記得第一年你陪我過生日,那時候你還很窮,我們租了個酒店,你安排了汽球和花,以及一餐很好吃的西餐,然後晚上我突然的來月經了,這對我們有很大的打擊,因為這種時間,是我們少有可以獨處過夜的時間。
在check in時你跟我打了個ok的手勢,說今晚最少要三次,我還說你行不行啊,誰知一上房便知道這個可恨的結果。
你跟我說:『不要緊,我們將來有了自己的家,每天都可以做!到時我怕你受不了!』
這句話雖然很色情,但我卻記在心中,因為那時候的我覺得,和你將來還有數不量的日子,過數不盡的生日……
少崇,生日快樂。」
過生日嗎……曉如說的那次,我的確很失望,那時候怎樣說也是年輕年壯的時候嘛,但我總不能怪她突然生理上跟我過不去對吧,只可以說句下台的黃色笑話,沒想到她記到現在。
我跟曉如的生日只是相差不到三天,每年我的生日也會配合她一起做,沒有再分開慶祝過,這年,我替自己慶生,也跟曉如過生忌好了。
但突然想到,這是個特別任務,那我之前收到的新挑戰又是什麼回事?
岑佩兒一臉驚訝的說:「我沒想到你還沒有看那片段,你快看啊,這兩者基本上沒有衝突,你看完後便會明白了。」
播放出第五個挑戰,我又看到曉如的樣子:「章少崇,知不知道比挑戰更可怕的是什麼?就是你不知道挑戰的內容啊!哈哈哈,本小姐真的是天才,想出如此陰險的招式,好了,接下來的挑戰,沒有時限,沒有內容,唯獨是有一天,佩兒跟你說通過或者失敗的消息。
這段日子,你就每天處於惶恐中好了,但我也會給你相當的提示,你只需要好好的做你自己就可以了,或者有天突然你便會完成,也說不定在你心情最好的一天,突然得知挑戰失敗了!
不說了不說了,雖然我很想說多一點嚇嚇你,但我覺得最嚇人的是我什麼都不說!哈哈哈!!!」
沒有內容的挑戰?我望向了岑佩兒,她擺擺手說:「我就說兩者沒有衝突好了,你乖乖的慶祝生日吧,起碼這是你目前要做的事,其餘的,隨緣吧!」
隨緣?這是在搞笑嗎?說不定明天過,說不定十年後過,這叫我如何的想完成啊?難道我就只可以等?
岑佩兒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,冷冷說了一句:「一次解決兩件事,不是很好嗎?但我警告你,這次挑戰你最好不要失敗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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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都係舊既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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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回-前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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